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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夜话(十一)

时间:2020-04-22    浏览:1553次

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金刚经》

   

嘛呢仁波切在法会搭建帐篷的现场

不能以世俗的理念来认识佛法,如果心存实相求法很容易出现幻想,因为佛讲诸佛无相,真正的佛是理性的看不见的,佛不是某名称,也不是某颜色,更不是某种形象,他只是一种功德和智慧。

                                                                ——嘛呢仁波切

2013年7月23日 星期二 晴 

约定好今天十点出发,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早上起床吃过早饭,我独自去转了塔转了嘛呢轮。

静静地站在小路旁,环顾着四周熟悉的景色,深深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宁静得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只听见不知藏在何处的鸟儿欢唱……

此刻,我才强烈地意识到就要和北山说再见了,忽然感觉有丝丝不舍漫上心头……想起这十天的经历,真的是胜过十年苦读书的时光。 

在象居山顶上,望着绵延的群山,望着如画的藏乡,感到自己是那般渺小,就如一粒尘埃落入凡尘,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去往何处……

十点钟我们准时出发了。从北山到西宁是一个短暂的旅途,令人开心的是我们能够搭乘上师的顺风车。而此生因为结缘上师能够搭乘般若之船更是一件幸运的事,从此岸到彼岸,从此有了方向……

一路上,我们的车子行驶在崇山峻岭之中,望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高原美景,想起美丽的巴扎藏乡,想起居住这里的藏族人,那是英雄部落的后裔。 

相传唐朝时期,藏王松赞干布发兵攻打东藏,硝烟弥漫,战马嘶吼。松赞干布骁勇善战,策马带兵驰骋在东藏大地上,转而南向青海、甘肃,一鼓作气打到西安。

   

   古都西安的夏天,气候异常干燥和炎热,在高原上土生土长的士兵们驻扎在西安半个月后,就因为不适应太过炎热的气候,导致其中很多人不但中暑,而且有的还出了满身疹子。战场上,士兵们各个英雄好汉,但是在老天爷的威慑下,他们却无能为力。如果再坚持下去,可能就要不战而败,无奈之下,松赞干布果断作出决定,率兵退回到青海安多地区安营扎寨。

藏王松赞干布和李世民的队伍之间的战斗使得双方都感到两败俱伤。这边松赞干布和重臣商议,决定派使者向秦王李世民提出联姻,这样彼此成为一家人,边疆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于是,松赞干布派特使前往秦王李世民处谈判,提出要求希望两边交好,李世民能够将女儿嫁给松赞干布。

日月山(拍摄者:无香,一个爱好旅行、摄影和写作的西宁女孩)

有人说:“过了日月山,两眼泪不干”,日月山就如“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亦如“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的天涯海角,当年文成公主漫漫的远嫁之路,必然要有这么一处分手告别的苍凉之地……

听到特使提出的要求之后,李世民禁不住犹豫起来,他认为藏族是落后野蛮民族,如果把女儿嫁过去就可能要遭罪。这时,他的内阁为他出主意:“陛下何不找一个人代替公主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然而,李世民思忖再三,并没有采纳内阁的意见,最终还是将文成公主嫁给了松赞干布。

(稻草人手机拍摄)北山森林

因此,藏王松赞干布自然心生欢喜,下令藏军就退守回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在安多华锐地区安营扎寨,长期驻扎下来。当时在安多的每个山沟里都有藏军驻扎,为了能够稳定军心,将军们都带着眷属、奴隶等来到此地,并以此地为家,平时他们种地打猎,一旦有了战况,无论男人女人都要上战场,就像现在的民兵一样,可谓是“全民皆兵”,形成了初具规模的部落。当有战况的时候,村民们一旦听到白海螺吹响,就会跨上战马,戴上战刀,冲锋陷阵,勇敢地征战在战场上……也正是因此,安多地区出现了很多骁勇善战的英雄,这就是“华锐英雄部落”的由来。直到元朝忽必烈征战到青海湖、西藏和云南时,有着“英雄部落”之称的华锐也未能幸免于难,历史的年轮已转了数个世纪,如今英雄部落的后裔处在汉藏二元文化的交界处,经受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带来的冲击,同时也在守护着他们自己的族群认同。现代社会高度发达,一些青年穿梭在这样一种复杂的文化结构中找寻自己的定位。历史具有不确定性,他们的努力和坚持或许为他们后续的身份认同具有更强的凝聚力。

恍惚之间,仿佛我们都跨上战马,驰骋在华锐大地上

就这样一路上聊着巴扎藏族乡,聊着这里的山山水水,经过了华锐的母亲河——大通河,望见了陡峭的白雕山……

有人形容说大通河的水就如绿宝石般清澈,它滋养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是这里的人们休养生息的源泉,而这样一个美丽的山水相依的地方,也曾经纠结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传说……

(稻草人拍摄)白雕山

大通河畔坐落着一个以八大部落组成的瓦萨部落,这里有标志性的神山——夏嘎神山,意为白雕山……

在雪域高原三大藏区(安多、卫藏、康巴)之一的安多华锐这个地方的藏民崇尚白色,所以也叫华锐噶布(洁白的华锐之意),因为只有华锐地区有白牦牛,因此也被称为白牦牛的故乡。就连人们在路上相遇,献上洁白的哈达,离别时都会说:“愿有洁白纯净的路给你走!”,在人们心里,白色代表着纯洁善良的美德与吉祥。

(稻草人手机拍摄)藏族老乡家里养的白牦牛,正在为牦牛挤奶。通常藏族老乡会把白牦牛奶做成美味的酸奶

在华锐的母亲河——大通河畔坐落着一个以八大部落组成的瓦萨部落,那里有标志性的神山,叫做夏嘎神山,意为白雕山。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瓦萨部落的人们还像以前一样过着游牧自由的生活,但是有一天,绿松石般的母亲河上飞来一只白色的巨型大鹏雕,它的叫声巨大而恐怖,人们对它强大的体型及怒吼的声音惊恐万状,四处逃窜,马嘶羊惊,整个瓦萨部落陷入一片混乱。人们祈请三宝,遥遥呼唤莲花生大士慈悲救度!

(稻草人手机拍摄)绿松石般的大通河

就在这时,凶猛的大鹏雕飞到大通河中张开翅膀,用它巨大如山般的翅膀堵住河水,它想用翅膀积水来淹没整个瓦萨部落。就在此时,在青海湖海心山闭关的莲花生大士知道了此事,运用神通来到白雕面前,吩咐它放弃恶行皈依三宝,但白雕宁死不从,在它继续将翅膀展开时,莲花生大士用手中的金刚杵打断了他那双巨大的翅膀,从而没能将水蓄积起来。

(稻草人手机拍摄)

白雕没有了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之后,在莲师的加持下,大白雕放弃恶行,皈依三宝。莲师为它授予了皈依戒,它在莲师面前起誓要做善业的守护神,从此成为了瓦萨部落不共的地方神,慢慢地大白雕的身体变成一座巨大的山,两个翅膀也变成了山脉,从远处看,就如一位母亲展开双臂拥抱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人们又开始在白雕神山脚下开始了新的生活……

(稻草人手机拍摄)

(稻草人手机拍摄)

记得来时,我从汉地海滨城市大连乘飞机经历五个小时航程到达西宁,又乘坐旦增师父的“大黄蜂”(旦增师父的黄色小轿车)路过互助县到达北山甘冲寺。一路上高原风光让我兴奋,当时车里播放的歌曲中的一句歌词亦令我记忆深刻:“谁的风景在天涯?”。经过十二盘,看到九曲回肠的盘山路,更是让我感受到“无限风光在险峰”,天涯处的风景总是最美,而抵达心灵深处的道路总是漫长的,朝圣之路总是充满挑战。

 

 十二盘

 提起人们的信仰,三天的观音法会上所见所闻,让我切身体会到藏民族的信仰的力量以及信仰带给人们的影响。这同样深深感染了我。

莲花生大士

    

    大殿上的莲花生大士像

    莲花生大士,印度佛教史上最伟大的大成就者之一。公元八世纪,应藏王赤松德赞迎请入藏弘法,成功创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宝齐全的佛教寺院——桑耶寺。他教导藏族弟子学习译经,从印度迎请无垢友等大德入藏,将重要显密经论译成藏文,创建显密经院及密宗道场,开创了在家出家的两种圣者应供轨范,如是等等,奠定了西藏佛教的基础。藏传佛教尊称他为咕汝仁波切(意为大宝上师)、邬金仁波切(乌仗那宝)。通称贝玛迥乃(莲花生)。莲花生大师即“莲花生大士”,他是西藏密宗“宁玛派”(即俗称“红教”)的开山祖师。 

法会上灌顶加持

    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也仿佛在沐浴在智慧之光里,散发着美好 

   

    山里的野草莓

我贪婪地望着车窗外,默默地和高原说再见,心中的不舍愈发强烈。

上师说:“对于一个修行人而言,这样的不舍还是一种执着。这哪行,要学会放下。”而师父总是在一个又一个故事里把最基本的道理传达给我们每个人。什么是放下?如何才能放下?每个人都会说“放下”,但是真正能够领悟和做到的却是凤毛麟角。       

 山间的小溪水一路伴随着送我们到村口,所有你舍得和不舍得的都终将付之东流……

  佛陀住世时,有一位名叫黑指的婆罗门来到佛前,运用神通,两手拿了两个花瓶,前来献佛。佛对黑指婆罗门说:“放下!”婆罗门把他左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佛陀又说:“放下!”婆罗门又把他右手拿的那花瓶放下。然而,佛陀还是对他说:“放下!”这时黑指婆罗门说:“我已经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再放下了,请问现在你要我放下什么?”佛陀说:“我并没有叫你放下你的花瓶,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尘和六识。当你把这些统统放下,再没有什么了,你将从生死桎梏中解脱出来。”黑指婆罗门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 (佛说放下,不是放弃,放下的仅仅只是心中的执念而已。六尘、六识、六根,是制造幻境的根本。悟透缘起性空,身心的彻底解脱,拿起也是放下。)

 这一路愉快的交流,就如同上了一堂佛理启蒙课,多少冲淡了我对这里的眷恋之情,不过我的内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后会有期!”

途径这样一片油菜花田,黄色的油菜花绚烂夺目,上师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考虑到我们错过了门源的油菜花,所以他停下车,任我们欣赏这雪域高原上最奢侈的油菜花盛会。

摄影师老戚也禁不住摆好了POSE,教我按下快门

这样奢侈的盛况里仿佛快乐窜上了花枝头,令心旷神怡,宁静中有热闹,安详中有招摇…… 是宁静,还是热闹,是安详,还是招摇,一切在于自己内心的体会。

我被淹没在一片油菜花的喧嚣声中

中午到了西宁,因为车次有限,又赶上旅游季节,买到车票已是不易,由于是第二天一早的火车,所以晚上要在西宁住一宿。我们顺利地找到预订的坐落在西宁城中区东大街的宾馆,师父说他去停车,让我们先办理入住。

(稻草人手机拍摄)西宁街头面点小铺

午饭,我们特意到东北菜馆点了几个炒菜和米饭,因为青海以面食为主,所以这些日子吃的都是面食,也是想换一换熟悉的口味。人的习惯如此,入乡随俗只是条件所致,并不是真正的随遇而安,一旦有了条件还是不能免俗,所以这顿饭吃得有点贪婪。

饭后师父去办理公事,约好晚上能够和西宁的朋友见面,师父虽然没有拒绝,但是一切尚未确定下来。自然我们心理上感觉还会和师父见面,因此也少了分手时的过多的繁缛寒暄。

(稻草人手机拍摄)

十几天第一次洗了个澡,洗了头,虽然十天没洗澡,头发出油打缕儿了,感觉腻腻的,但奇怪的是在山上并不出汗,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也不痒,总之,这大概是缘于山上的空气的纯净和清爽。来到西宁,洗了澡,换了夏装,仿佛瞬间跨越两个季节一般,开始感到炎热,开始出汗了。

西宁街头(拍摄者:无香,一个爱好旅行、摄影和写作的西宁女孩)

下午还有充足的时间,因此,我和当地的出租车司机李先生联系,包他的车载着我们去塔尔寺转转。

这一路上,李先生很热情健谈,说如果以后再来时间充裕可以带我们去周围多转几个地方,他还说他家在郊区有房子,可以住那里。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如此热情,让我深感这里的人的淳朴。

因为塔尔寺距离西宁三十几公里,所以往返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想起我所了解到的过去,师父当年还是那个叫南哲才让的少年的时候,就有亲戚建议他出家到塔尔寺,关于塔尔寺的故事曾经烙印在少年南哲才让的心里:

宗喀巴离家赴藏一心学法多年,其母香萨阿切思儿心切,让人捎去自己的一束白发,意在告诉他老母已白发苍苍,希望他回来一晤。宗喀巴为佛教事业决意不返,给母亲和姐姐各捎去一幅用自己的鼻血画成的自画像和狮子吼佛像,并在信中写到:“若能在我出生地点用10万狮子吼佛像和菩提树为胎藏,修建一座佛塔,就如同我见面一样。1379年,其母与众信徒按宗喀巴的意愿,用石片砌成一座莲聚塔,这便是塔尔寺最早的建筑物。1577年在此塔旁建了一座明制汉式佛殿,称弥勒殿。由于先有塔,尔后才有寺,安多地区的汉族群众便将二者合称为塔尔寺。 (引用)

塔尔寺在我心里是神秘而神圣的地方,香烟缭绕,法鼓声声,信徒们虔诚地叩拜景象,静谧而宁静……所以,既然到了这里没有不去的道理。

距离塔尔寺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说话间这座具有历史和规模的寺院就呈现在我们面前。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和我想象中的塔尔寺截然不同,到处是举着旅游团小旗的导游,摩肩接踵的游客,和甘冲寺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来来,趁这会儿人不多,拍张纪念照

皈依证在青海各大寺院是可以免去门票的,而且寺院对老人、孩子、藏族人和佛教徒都是免费开放。而旅游团的门票是80元。

虽然有皈依证的佛教徒80元门票被免去,但是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获得免费资格的。

我的证件还没有贴上照片,很多时候看门的喇嘛们会在入口处为了认证我是否真正的皈依弟子而为我出考题进行核实。

寺院的入口分两个通道,一个是普通游客的入口,另一个是皈依居士等可免费朝拜的入口。普通入口是普通的在家工作人员看管,免费入口都是由出家喇嘛看管,可见寺院的收支是两个系统。

轮到我的时候,一位喇嘛接过我手里的证件,抬头看了看我,问:“照片呢?”

“还没来得及贴上。”我答道。

“哦,”他若有所思,接着问:“你背一遍大悲咒吧。”

我笑着说:“师父能不能换一个,大悲咒太长了,我念下观音心咒可以吗?”

于是就“嗡玛尼呗美吽”背了一遍。

听到我的回答,喇嘛笑了,连说:“好了好了,你进去吧。”

我也笑了,双手合十,说“谢谢师父!”

“回去别忘记贴上照片。”我已经走了几步远,背后传来喇嘛的叮嘱,我回头微笑:“好的,知道啦!”

(与我而言,从2004年夏天在海滨结缘嘛呢仁波切至今已经有十年时间了。十年之后我才有缘来到青海北山,并朝拜塔尔寺,这也是因为机缘成熟。虽然皈依证是崭新的,但是我也是入学十年,只是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学生。)

摄影师说:“来,也给我拍一张纪念照吧!”

进入塔尔寺才真正体会到朝拜的不易,恰好赶上旅游季节,寺院里人潮如流,想在寺院里好好拜佛也的确是一件奢望了。到了大殿想拜拜佛,竟然没有空间,即使你躬身行礼屁股都要撞到别人,所以,我暗自思忖心里默念。

来到大殿的广场,我发现一位老喇嘛在为重建寺院筹款,就径直走过去,掏出100元表达心意,老喇嘛送我一个吉祥时轮金刚结,让我带脖子上,我摘下帽子,向他行礼。老喇嘛简单询问了我是哪里人,又伸出手和我握手。摄影师说那么多人怎么就和你一个人握手,我笑说:“喇嘛有慧眼,知道我们有缘呗。”

在通过入口的时候,我遇到的考试不只一次,这一次是一位稍微大些的老喇嘛问我:“什么是四皈依。”

“皈依金刚上师,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我对答如流,暗自庆幸:“师父慈悲,好在问题都不难噢!”

四皈依为藏密所特有,皈依金刚上师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金刚上师”为四皈依之首。

藏密认为金刚上师及善知识为理解金刚持之必备条件,不依止上师引导,不知有佛,不从上师教诲传承,则无法入佛、成佛。过去诸佛皆由上师教授,而得信解行证。上师乃救度众生之导师,而更在“三宝”之上,故在三皈依之上还须皈依金刚上师。

皈依金刚上师其实就是皈依三宝,上师之身即为僧,上师之口即为法,上师之意即为佛。(转摘)

老喇嘛满意地点头放行。我想这一路顺利过关,看来也是和塔尔寺的缘分殊胜。

“快快,过来拜拜,这位菩萨是主管智慧的,拜拜成绩好!”我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位导游在招呼游客,听了导游的话,众人纷纷去拜佛。如今为了来看看这座著名的寺院到此一游的人很多,虽然导游的说法并不准确,但我想毕竟对此处的了解也是对一种文化的了解,同样也是有意义的。

藏传佛教主要有五大宗派,分别为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格鲁派,简称藏传佛教五大宗派。塔尔寺是格鲁派寺院,来这里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种朝圣。因为寺院里人满为患,我们从始自终只呆了两个小时,就匆匆离开了。

西宁街头(拍摄者:无香,一个爱好旅行、摄影和写作的西宁女孩)

回来的时候已是下班时间,司机将我们送到藏饰品批发市场,我们匆匆逛了两个小时,买了些小礼物,才和西宁的朋友夏琼见面。

师父说他还在海东,没有忙完,就不能过来了。至此,我们和师父中午分手,也意味着青海北山之行即将画上了句号。 

晚上,约上西宁的朋友夏琼,三人在莫家街吃了特色的砂锅,回到住处一起喝茶聊天,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谈起相识的过程,我和小伙子夏琼是在新浪微博上互相关注,有了少数的互动,才知道夏琼在西宁,而无意中发现他也是嘛呢仁波切的“粉丝”,后来了解到又是一位学佛的弟子,因此感到关系又进了一步,有机会来到西宁就相约见一面。大家感叹,缘分这个东西好奇妙,若有缘,即便远隔万里,一样相会有期。

大家聊得海阔天空,热火朝天,直到半夜,夏琼才不舍地离开,他直感叹:“时间太快了!”

西宁夜景 (拍摄者:无香,一个爱好旅行、摄影和写作的西宁女孩)

夜空究竟是何种颜色

或许无人知晓

也无人问津

这与我无关

也貌似息息相关

忘记了风的声音

混淆了黑与白

那个遥远的年代

隐约透出淡忘的记忆

大地的厚重容得了

一望无际的原野

心中有一片沙漠

瞬间移动变迁

绿洲究竟在何处

从未有过探索

数年后的这个午夜

想起多年前的你

感慨岁月的杀伤力

磨平了时间的棱角

谁能明白记忆的沉淀

它如溪水潺潺流淌

留下溪流的痕迹

或许哪天走出围城时

惊呆于诸多遗失在

那些年月里的点点滴滴

(作者:华锐•夏琼加)

    华锐•夏琼加,英文名:Roc.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出生于安多华锐藏区吉浪河畔,曾从事NGO工作,目前从事英语翻译工作,擅长翻译藏文化、宗教类及诗歌作品。曾参与翻译《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国内外诗人的诗歌文集、吉狄马加主编的《诗歌的本土写作与边缘的声音》,以及河湟民间射箭赛的《2011国际民间射艺研讨会论文集》。2016年参与翻译青海省湟源县政协策划并出版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型画册《印迹-一个美国人的中国记忆》等。

                                            -------转自稻草人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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